风鸣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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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这，你看到这里发生什么了！”布鲁斯望着杰森道。在办公室里的并非两个男孩，而是三个男孩。

“你想说什么？”杰森感到惊讶，他知道布鲁斯想说什么，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宇，“想说我让你失望了？”

“他们也是你的家人，你该把他们当做你的家人，而不是像个陌生人般冷漠观火！”布鲁斯感到怒意，他想到杰森曾经罗宾时的摸样，他热于帮助、富有同情心，而现在杰森观赏着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他不喜欢杰森的冷漠。

就好像杰森有人性的那一部分，死在了坟墓里，爬出坟墓的，是他曾经噩梦过最不愿发生的情况。

“蒂姆可能会死，这和其他什么人不同，他们是你的家人，你至少该对你的家人应有一丝底线！”布鲁斯迈近了杰森道。

杰森被布鲁斯的怒意传染，同样生气了起来，他可不吃布鲁斯的这套怪罪，“那是我的问题吗？那是你该死的小杂种的问题！你应该去怪罪他，如果你教不好你的儿子，就让他从哪来的滚回哪去！”

“这就是你的问题！”布鲁斯用双指戳指了下杰森的肩膀，他想让杰森明白，这就是杰森现在的问题，他不是怒因为种种蒂姆受的伤——他应该生怒，但他现在更怒的是杰森自身的冷漠，“在以前，你不会这样做，把男孩之间的打斗当作一场观赏秀一样观看！”

这不关于其他，只关乎杰森。

那张糖纸尤其点燃了布鲁斯的怒意。杰森不是在劝架，而是在吃糖，就好像在看一场好戏一样，吃着他的焦糖爆米花，这是布鲁斯无法容忍的。

“见鬼的布鲁斯！”杰森感到肩膀传来穿透的疼痛感，他想用所有他会的难听话骂人，但对着布鲁斯，他甚至骂不出一句更过分的话，这更让杰森感到喉咙酸涩，“现在你心疼蒂姆了，你从一开就不该把蒂姆进这一切来！我没有掺和进去，就已经做得够好了，你应当感到感激！”

“不，你做的——”布鲁斯伸手去抓的杰森的手腕。

杰森灵敏地闪避开了布鲁斯的动作，并拔出了枪，退开一步指向了布鲁斯。

“我恨你！”杰森眨了下泛湿的眼睛对布鲁斯说道，“现在我要直接从这里走出来，而你知道你不能阻拦我，你知道为什么！”

布鲁斯看着杰森，不再言语和有任何动作，他的确未也不能不能阻拦杰森，就像杰森说过的，明白自己强制杰森，只会把杰森推得更远。

因而在庄园的夜晚，他无法将杰森留下来。

杰森咬了下嘴唇，向大门后退着：“你搞砸了我要给你的惊喜，你搞砸了所有，布鲁斯！”

杰森收起了枪，转身推开了门。

杰森径直走出了韦恩集团，几位集团职员见了不禁惊愕得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杰森回到安全屋门廊口，用钥匙开了锁，正要踹门而入。

罗伊听到杰森回来的声音，恰好来开门，因此杰森一脚重重地踹到了罗伊的膝上。

“啊呜！！！”罗伊鬼哭狼嚎地痛叫了一声，抱着被重踹到的膝盖，连跳了几步，倒向沙发处。

杰森却连一声道歉都没有，就要往书室走去。

罗伊见杰森生气着一张脸，叫住杰森道：“发生了什么事，生这么大气？”

罗伊揉着膝盖，痛得都要冒眼泪了，严重怀疑是不是被杰森踹伤了胫骨。

杰森回头看了罗伊一眼，目露冷光地气愤道：“我要杀了布鲁斯！”

“你是说你要教训布鲁斯·韦恩？”罗伊解析杰森的气话道，对上杰森的视线才发现，自己还没痛到哭出来，反倒是踹自己的杰森，眼睛湿湿的一副像在哭的样子，“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相信我，哥谭想这么干的罪徒可不在少数，但有谁能真的做到？”

“我会想出方法来的，在我想出来之前我都不会离开这个屋子！”杰森下定决心道，走向书室。

“呼，你去见布鲁斯·韦恩了，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罗伊跟上去追问道。

“我去了他办公室，”杰森和罗伊讲了个大概，“然后我还什么都没做，达米安来了，接着蒂姆也进来了，他们打起来了，我什么都没做！”

“嗯……”罗伊不好用他的天才大脑来分辨杰森想去布鲁斯的办公室藏一个秘讯炸弹捣乱——啊不，“惊喜”——但还没完成，就被另两个男孩抢了先砸毁了布鲁斯的办公室，是不是能显得杰森无辜到让他谋划个悉心竭力的方法来报复布鲁斯。

但他能怎么说呢？杰森是他好搭档，他自然只能杰森想要怎么来，就按杰森要的来。

杰森伏案在书桌前，在心里咒骂了布鲁斯一万遍。

当他终于冷静下来后，月光照进书室内，在书桌上映照出夜色的影影绰绰。

杰森翘着舌头，在书桌上铺着方案纸，桌上摆满了尺子、量角器、距规等等策划工具，杰森挥着笔，策划了一整个通宵，当早晨的阳光照耀到他的身上时，他终于想出了报复布鲁斯的方法。

接下来杰森只希望罗伊还没花光他们的钱，共同账户从来不是个好主意。

杰森找到丧钟的时候，丧钟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小鬼，被他的要求震了下。

“你要雇我？就凭你？”丧钟看着眼前的黑发蓝眼还未成年的男孩，“对付蝙蝠侠？我是哪部分听错了吗？”

“我能找得到你，你就该知道我雇得起你，三百万定金即时到账，”杰森从容不迫道，就好像他在买一个机器人玩具，“事成之后，再结你剩下的款。”

“现在的小鬼，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丧钟哧笑了下，倒也莫名地被眼前的小鬼激起了兴趣，“蝙蝠侠怎么惹你了吗？你做了什么坏事？”

“怎么？难道你怕了吗？”杰森没有回答丧钟的问道，而是继续他的话道，“难道你不想成为打赢Batman的人？那会让你身价大增，我有方法让你对付他。”

“有趣。”眼前年轻男孩的话，莫名让人感到信服力，而作为雇佣兵，身价大增自然是他想要的成果，丧钟道。如果眼前的男孩真能让自己赢过蝙蝠侠，他将稳坐佣兵界的第一把交椅。

“你想进入他的脑子里吗？”“……我是你进去的途径。”

杰森亦对泥面人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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